“是你害死了我儿!”
父亲得知年幼的兄长竭尽全力护我周全,认定是因我而失去他的长子。
我的这条命,轻贱如微尘,无人认为我有活着的价值。
但在兄长的眼中,我的生命却珍贵无比。
“兄长,对不起。”
我在枕畔默默落泪,“我把一切都搞砸了……”
嫡姐当初允诺我,待她的子女安然长大时,我便可带着母亲和兄长的牌位回归故土。
一家人归根落叶,去看母亲口中的野花烂漫盛放,溪水清澈见底。
深夜,我已沉沉入睡,疲累不堪。
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呼吸,惊扰了我。
是沈文卓。
他手臂一横,将我揽到怀里。
我的意识清醒稍许,便自然倚靠在他的怀里。
沈文卓的胡渣蹭着我的颈后软肉,轻声:“瑶娘,你今日怎得了。”
我不说话,转过身抱紧沈文卓的腰。
沈文卓惊讶于我的主动,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,“瑶娘,你今日很是奇怪。”
我沉默片刻后回应:“我不想半夜还要喝药。”
避孕汤越早服用效果越好。
他亲昵贴过来,薄唇轻碰我的额头。
“以后不必再喝药了,羲和与清月都已长大,你的身体也调得差不多了,我们可森*晚*整*以再生一个孩子。”
我想推开的手腕被他牢牢握住。
在他进一步靠近之前,我强撑身子坐起来。
在黑暗中,我与他保持距离,静静对视。
“你没听明白吗?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不想喝药,意味着我不想与你亲近。”
沈文卓下床点了蜡烛,昏黄烛光下,沈文卓的面色有些阴沉。
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向他,鼻尖相对,呼吸交缠。
“为什么?”
我撇过脸不去看他,唇畔勾起讥讽的笑,说出的话冷硬无比。
“六年前,我已经痛不欲生。”
沈文卓沉默,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滴,“我说过,我们可以再生一个。”
我喉头似被哽住,缓和许久才勉强敷衍道:
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沈文卓,你放过我吧。”
沈文卓并没有生气,而是将拥我入怀,柔声安慰,“瑶娘,我知你受苦了,但今时不同往日,我会好好待咱们的孩子的。”